【YGO】〈塵歸塵，土歸土〉之四 【六代同堂】
Attention：
※ Gotham AU（點連結可看設定）
※ 前前前篇傳送門 前前篇傳送門 前篇傳送門 初章之一
※ 基本上清水向，隱CP有，可自行腦補（怕雷可以不要點進來）
※ 我不擁有他們，他們屬於他們自己
※ 城市名、地標名皆以英文稱呼，不在意的話也可以省略啦
※ 群像劇，主視角放在遊作上，但儘量做到不偏袒任何人的立場
※ OOC警告！OOC警告！（上述的防雷措施應該已經做的夠多了）
以上警告都ＯＫ？
Ladies and gentlemen, it's ShowTime！｡:.ﾟヽ(*´∀`)ﾉﾟ.:｡
☆ ★ ☆
十代的藍芽耳機被摘下來後，遊作透過安全帽上的抬頭顯示器想要掌握現場情況。
他不是第一次看見十代冷若冰霜的模樣，但也只是從片面的影像中看見的：說是冷若冰霜，甚至無法傳達出十代目前的狀態的百分之一──那是更加令人戰慄的神情。
接收到指令後，十代立刻鬆開油門任憑摩托車減速，滑行到最靠近他的警車窗戶前。他摘下安全帽，極盡全力砸向伸出車窗的手。抬頭顯示器呈現完全損壞，他和遊星頓失情報。
遊馬和遊矢在他背後倒吸一口氣。
遊星間不容髮地啟動潛藏在耳機藍芽內的駭入程式，它非常順利地完成任務。遊作知道自己不能不立刻展開行動。在他駭入微型電腦系統後，卻飛速調出內建的行車紀錄器，連上數個螢幕。
「遊作你在做什麼？」遊矢驚惶地走到他面前。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畫面。
槍手痛得大叫，十代閃身折斷了對方的手，把槍搶了過去，扔到另一台車上。正當十代準備揚長離去時。
碰──
……
是走火。
他聽見槍聲大作。
那一剎那，耳鳴由小漸大，從耳朵內部霸佔他的聽覺。
他停下動作，眼前被人抹上一團白霧。
所有的螢幕畫面不知道被誰掐斷，也不知道是誰駭入他的腦袋。大腦嗡嗡作響，不斷傳來隱約難受的刺痛。有人想搶走他身體的控制權。
遊矢和遊馬在背後伸手撐住了他，他似乎差點跌倒，他不知道。
他轉頭看著遊星，遊星就在他的身側對他大喊：遊作、遊作！
他想起來他必須關掉冷卻器、打開ABS！
對，這是他的任務。
他幾乎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完成的。他的手指脫離感官控制，意識被迫關機，他的雙手只是機械性地鍵入字母與數字，總之緊急狀態解除。
他整個人軟倒在地，是遊馬從後面抱住他，不讓他徹底躺到地上。
「遊作！遊作你還好嗎？」
「我、我去叫醫生……」
「找秋來。」
他堅決否決了以上行動，花了一段時間重新掌握軀體與意識。他清楚曉得自己似乎被做了什麼事，卻又完全想不起來。
「謝謝你。」遊作輕輕撥開遊馬的手站了起來。
遊星的眼神痛苦地盯著自己，他畏懼地避開了，忍著不適，假裝不在意地調出了摩托車上的GPS。十代駕駛的摩托車已經通過三門大橋，準備進入Gotham City。
「遊星前輩，十代さん要去哪裡？」
「……那邊是金融區。我沒有說嗎？『他』今天也會來。」
摩托車路線偏離GPS給的路線，往Gotham City更加深沉的地方前進。
☆ ★ ☆
「時間到了，your majesty。」瑪哈特說。
他站起身，一步一步走離他的王座。
貼身護衛兼秘書瑪哈特跟在他身邊，一語不發地陪他走到落地窗前。他拿著西裝外套準備披在主人的身上，但亞圖姆並沒有發號施令，瑪哈特僅僅只是俯首，站在他的左側待命。
那是一整片由單向玻璃建置的大型觀景窗，正面對太平洋，適合他居高臨下地將入夜後的Gotham一覽無遺。
亞圖姆看著明明滅滅的燈光從馬賽克磚般的窗格里映射到天空，在受重金屬污染的灰雲上雜亂無章地纏結成團。
他能感覺到Gotham正在呼吸，從這片土地的根柢吸收過剩的養分——貪婪、色慾、憤怒、善妒……
這不是個好兆頭，他想。
他知道瑪哈特曾對他發過誓，永生作為他忠貞的騎士，守在最前方替主人披荊斬棘。
然而，這對緩解他的心煩意亂沒有用。
作為史芬克斯企業最年輕的CEO，不光是在桑榆暮景的金融區內顯得特別出眾，他的預感與他操作金流時一樣無庸置疑。他運籌帷幄、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如一國之君御駕親征般逐漸開拓Gotham的金融圈，在華爾街擁有極高的股票風向勢力。
他兩足橫跨黑白兩道，他既是Gotham萬人景仰的至高王權，也是罪惡暗流中舉足輕重的黑幫教父，而底下匍匐著一舉一動全仰他鼻息的寄生蟲。
從父親手中承接的帝國必將在他手中開花結果，他也不會允許有任何生物膽敢將觸角伸向他的領土。
「都準備好了嗎？」
「是的。」瑪哈特恭順地說。
亞圖姆舒眉，放鬆了似箭在弦繃緊了十二小時的身子。他不應該想這麼多，即使再怎麼準確，預感並不是預知。
他張開雙臂，瑪哈特立刻就察覺了。他將丈青的西裝外套一絲不苟地穿在主人身上，替他撫平衣領、袖扣和口袋裡的裝飾巾。
「非常完美，your majesty。」瑪哈特誠心誠意地誇讚，「我已將車子設好自動駕駛，目的地已輸入至導航系統。您隨時都可以出發。」
他恭敬地欠身，向後退了一步，腳步聲在廣闊如宮殿似的辦公室裡顯得格外突兀。
「謝謝你瑪哈特，你可以下班了。」
「謹遵吩咐。」
作為從小陪伴他成長的瑪哈特，他們之間的聯繫好比血親關係。他知道除了死亡，對方永遠不會有下班的一天，卻仍舊接受他的玩笑。這就是瑪哈特不苟言笑的一面。
但，電話聲硬生生撕裂空氣裡的安逸。
瑪哈特向主人告退後，不滿地走到辦公桌前接起了電話。那是八零年代的轉輪式電話，他費心找了很久才找到適合的款式，交給不動遊星改造成難以監聽的偽內線電話。
「非常抱歉，瑪哈特大人，現在有人想要見主人。」說話的人是瑪娜，他親手扶持的徒弟。
瑪哈特壓低音量，不想打擾主人的大好心情：「有預約嗎，瑪娜？」
「可是……他聲稱是主人的熟人，而且還很急的樣子。」
「拒絕他。現在這個時間除了總統以外，一律拒絕。」
亞圖姆站在一旁聽得很清楚，他並不在意瑪娜毛毛躁躁的個性，反倒是喜歡他的家人有著各式各樣的性格。
他平淡地笑，開口：「瑪娜，不要什麼人急著見我就讓他見。別忘了我等會兒還要參加一場重要的歡迎會。」
「謹遵吩咐，主人。」
就在瑪娜意圖掛斷電話的同時，那端突然傳出混亂的聲音：「……哇啊啊──你不要衝進來、警衛！警衛！噢我的……太陽神在上，你在流血！……呦──亞圖姆様，好久不見。」
瑪娜的尖叫聲沒有被亞圖姆略過，不過他更在意出現在話筒另一邊，本不應出現在這裡的聲音。
十代くん？
「發生什麼事了瑪娜，說清楚！」他搶過瑪哈特手上的電話。
「那個人的手上都是鮮血，傷、傷口在左腹跟左肩，因為穿著紅色外套所以看不出來……」
「瑪哈特，叫我的專屬醫生立刻現在到這邊，五分鐘；瑪娜，立刻替他急救止血！我不要看見他再流一滴血在我的地盤上。」亞圖姆冷靜地下達指令，「不管是上帝、撒旦還是瑟特，沒有我的命令，不準有任何人接近這辦公室。」
「「Yes, your majesty.」」
十代被卡利姆扶在肩膀上，從電梯內走進亞圖姆專屬的安全室時，臉色蒼白卻老神在在；瑪哈特帶著老西蒙從緊急電梯走了出來時，卻被如此狼狽的狀況嚇了不只一跳。他不停碎碎念怎麼不珍惜自己的身體，或是之類的話，讓十代由不得閉上眼睛摀起耳朵。
能看見如祖父般帶著他成長的老西蒙神色大變，可說是難能可貴。
看著十代皮開肉綻的傷勢，亞圖姆還是忍不住出聲虧了他：＊「MI6？CIA？המוסד 」The Mossad」？Группа」Альфа」？MPRI？Academi？」
（＊以上全部都是情報單位以及特戰組織，因為打出全名太長了，所以我只放了縮寫。）
被剪開衣服，引導至安全室床上躺下的十代翻了個白眼，嗤笑一聲，「你太抬舉我了。」
「除了這些以外，我想不到還有誰能傷到你。」
老西蒙引針穿線的同時，亞圖姆不打算放過十代搪塞過去：「尤貝爾在哪，事情發生的時候不在嗎？」
「尤貝爾不會離開我，是我不讓尤貝爾出來。說到這裡──」
十代抓住亞圖姆的衣袖，示意不能讓其他人聽見。
雖然他並不會懷疑自家人的忠誠，但亞圖姆還是看著瑪哈特和卡利姆退守到進出口；西蒙是醫生，絕對不會洩漏病患個資；十代才放心開口。
「我在阿卡漢精神病院的資料應該被銷毀了吧。」
「怎麼。」
「他們有人認出我來。」
亞圖姆眉頭瞬間糾結，他雙手交插在胸前，「遊星親自在我面前一筆一筆銷毀的，不管紙本書面還是網路。太陽神在上，沒有人能從化為灰燼的粉塵裡找出任何一行字。遊星就算有能力也不會做這種事。」
「可是就有人做到了。」十代說，「我懷疑是不是有人在遊星把資料銷毀前，克隆了整個病院的病歷。」
「剛才遊星他們說，追擊我的人裡面有人精通TCP/IP和ICT。我就算了，這次受傷可以說是意外，我太過安逸了──」
「你擔心的是遊矢的部分……我知道了。」亞圖姆忖度著，「這件事我也會告訴Aibo。」
「抱歉驚動到你。」
「別在意，你們都是我家族底下最重要的親人。」亞圖姆看著十代終於不再假裝傷勢，煥發的精神慢慢萎靡，「還撐得住嗎？」
「嘿嘿，歡迎會都開始了，身為主角的我怎麼能不出席。要知道，英雄永遠都是姍姍來遲的。」十代對他眨了一邊眼睛。
亞圖姆知道十代一定不會有事。
☆ ★ ☆
亞圖姆帶著十代在中途路經的廢棄地下道內換了一台漆裝平凡的本田汽車（Honda）。
「你還沒失血過多死掉前，一定會被他們打個半死。」他幸災樂禍地說。
「……你車上有安全帽嗎？我還不想被遊星的扳手打死。」
「別忘了遊矢。」
「嗚──我不會安慰哭的遊矢啦！」
「你也別想有個人空間了。遊馬會盯著你，盯得你心裡發寒。」
「救、救救我──」
「自作自受。」
☆ ★ ☆
當亞圖姆和十代踏進客廳時，離預備的十點已經遲到了整整三個小時。
十代滿懷心思推開門的時候，果不其然看見遊星、遊馬、遊矢、遊作在家裡面無表情地吃著微波食品，放任滿桌的美食逐漸失去溫度。
十代覺得自己打開方式是不是錯了，正想關起門時，亞圖姆微笑的狠心把十代推到他們面前。
遊作在吃東西，味同嚼蠟。
「……冷靜點啊遊作！那個是熱狗包裝紙！不能吃啊！」
遊作直視十代的臉，把剩下的包裝紙吃下肚。
「不要啊啊啊──對不起啦對不嗚嗚嗚──」他還沒說完，就被遊馬塞了滿嘴的微波飯糰，死命地往喉嚨裡塞。
遊矢把護目鏡戴上撇開目光，像是回到當初年紀還小、與十代剛碰面的生疏模樣；遊星的眼神完全穿透了十代，當他不存在似的。
「別、別這樣對我啦──」他轉頭看著亞圖姆，「我也不是故意遲到的啊，對不對啊！」
但是對方毫無反應，只是個亞圖姆。
精神傷害效果拔群！十代已經完全失去戰鬥能力！
十代把藍芽耳機丟了，所以他連尤貝爾的聲音都聽不到，只好在縮在亞圖姆旁邊。
看著時機差不多成熟，亞圖姆拍拍了手，無奈地笑。
「好了各位，別再欺負他了。」
「噗噗，」遊馬立刻嘟起嘴，像是還沒玩夠似的，「可是十代さん他讓我們這麼擔心欸！不過──」
他用力拍了拍十代的臉，粲出最棒的笑容。
「カットビングだ！十代さん！」
遊矢脫去護目鏡，鑽進十代的胸口前，帶著一點點鼻音地說：「我可是花了三天設計一齣最棒的魔術表演給你，別忘了，所有最棒的好戲都是壓軸才上的！」
「「「「歡迎回來，十代さん！」」」」
「歡迎回來，十代くん／歡迎回來，十代くん」
他們齊聲說。
十代只剩血皮的生命值嘩啦嘩啦地回升，幾乎飆破了極限。但是他狐疑地問：「欸？我怎麼會聽見遊戲さん的聲音？」
不知什麼時候捧著遊作NB的遊星，將電腦放在桌上，「是我請遊星幫我開了視訊。」他的臉透過視訊出現在螢幕上，而遊作伸出手示意十代走近他們。
「你可是我們重要的家人。我怎麼可能不在呢？」遊戲柔聲地說。
十代和所有人僵持了許久，最終敗下陣來。
他轉身面對天花板，猛吸鼻子。
「可惡啊你們這些人、嘿嘿、謝謝你們啦。」
☆ ★ ☆
是的，即使身處在如此萬惡之都，他們最大的幸運就是仍擁有彼此。
至少、至少也曾經擁有。
☆ ★ ☆
【Diabound 進入聊天室】、【Heart-changing 進入聊天室】
……
……
……
Diabound：事情還沒結束呢──這都還只是序幕──Nameless Pharaoh。
……
……
……
Diabound：你準備好了嗎？回答我！
Heart-changing：……
Heart-changing：是。
Diabound：很好，繼續吧──移動威加盤上的第一個字母──
……
……
……
……
……
……
【 Diabound 已離開聊天室】、【Heart-changing 已離開聊天室】
－－－序章結束－－－
小小碎碎念：
王樣出來啦！我終於讓他出來啦！希望沒有OOC _(´ཀ`」 ∠)_
已經用盡全力想讓他看起來有一國之君、黑幫老大的樣子 (つд⊂)
我可以自己說嗎？王樣好帥啊啊啊啊！
還有，我並沒寫錯，這四小篇確確實實只是序章。(ゝ∀･)b
其實就是把一開始的設定擴寫而已，這樣帶入感才會比較多，爽喔。
（然而我已預料到未來一個章節會有多少字數……確定要追下去的請注意）
話嘮如我，就是這麼囉嗦。那麼大家，初章見！(ﾟ3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