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GO】〈塵歸塵，土歸土〉三章之三【六代同堂】
Attention：
※ Gotham AU（點連結可看設定）
※ 三章之一 三章之二
※ 清水向，隱CP（怕雷可以不要點進來）
※ 我不擁有他們，他們屬於他們自己
※ 城市名、地標名皆以英文稱呼，不在意的話也可以省略啦
※ 群像劇，主視角放在遊作上，但儘量做到不偏袒任何人的立場
※ OOC警告防雷！
以上警告都ＯＫ？
Ladies and gentlemen, it's ShowTime！｡:.ﾟヽ(*´∀`)ﾉﾟ.:｡
◆ ◇ ◆
「會議」結束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半。其間，十代曾用簡訊簡單向遊星報過平安，卻沒有提到遊作的事情。連對Gotham City街弄聊若指掌的十代，一時半刻都無法找到他，遊作的行蹤至今依舊成謎。
沒有任何跡象與徵兆，他就這麼憑空蒸發，連線索與理由都是零。
遊星撥電話回遊作的公寓，還存有一絲他已經自行回家的希望。只聽見草薙接起電話，背景是遊馬和遊矢激動的交談聲。他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死命對著話筒問話，卻被同樣擔心遊作的草薙制止。
聽完遊星的解釋，草薙的聲音由原先的雀躍變得無力，「是這樣嗎……還沒找到啊……有什麼我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我相信十代さん會把他帶回來的，可以請你再替我照顧他們一下嗎？」
「沒問題。」
然而，電話一端的聲音突然小得像是囁嚅，「是因為我幫不上忙嗎？」
「……請不要這麼說，草薙さん。你和遊作都不應該重新回到『黑』的世界。」
遊星心裡泛起一股不踏實的懸浮感，草薙的心情他不是不曉得，但他不知道自己應不應該用這種方法去安慰對方。
聞言，草薙力不從心地笑了幾聲，「抱歉，是我在無理取鬧。遊作他、就麻煩你們了。」
「嗯，我會盡我所能。」
掛斷電話後亮起的螢幕除了時間外悄然無聲，沒有任何通知訊息顯示在上頭。
十代さん……
「如何？」亞圖姆湊近，和遊星並肩走往電梯間。
遊星搖搖頭，收起手機，「遊作沒有回家。可能到現在都還在外面。」
「是嘛。」遊星沒有從亞圖姆的表情中看出任何失望，問題的答案肯定在他意料之內，「總之，你有什麼想法嗎？有關遊作的事情。」
遊星握著下巴，低頭不語。
不只亞圖姆疑惑，遊星也想不出理由。目前線索破碎不明確，重重疑點難以解釋。面對他的詢問，遊星思忖了一下，還是提出兩種可能－－充其量只能算是捕風捉影的理論，沒有分毫證據可以支撐。
「我認為遊作若不是遭人隨機綁架勒贖，就是出於自願消失。」遊星的聲音低沉了些。
「你說……出於自願？」
「是的。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我們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亞圖姆雙臂交叉在前胸，神情嚴肅地看向遊星，「這話怎麼說。」
考慮到所有可行性，即使不願意，遊星也必須從最壞的打算中做最差的設想。為了救回遊作，他必須抽離家人的身分，以完全客觀的角度思考。
「依照遊作的個性，警戒心極強的他不可能會對陌生人表現自己的有機可乘，因此後者的可能性十分強。就算一時不察，他也會留下任何可供我們調查的線索。遊作他……恐怕是在被脅持的情況下自願切斷聯繫。」
遊星閉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氣，然而，他還是對虛構的臆測感到心痛。
「先等等，但是你沒有他被要脅的理由。」亞圖姆打斷遊星，指出中間的矛盾點，「遊作這段時期沒有接觸『黑的』，他的工作也是經由你的篩選，不是嗎？」
「是的。所以我猜，這次遊作也許是不小心被捲入事件中。」遊星點頭，這麼重要的事他不可能會忽略。
但現在方程式內還缺了好幾片重要的拼圖，想要導出最完美的定論，缺一不可。
遊星拿出手機，在記事本內快速畫出粗略但一目了然的圖，遞給亞圖姆。那是分別由「爆炸案」、「竊盜案」、「十代與遊作」和「警方」四個圓圈形成的文氏圖。
「以下都還只是我的推論。」他開始在手機上畫著線條。
乍看之下，這四個圓圈之間的關聯，無法湊出中間完整的交集區域。但實際上，十代與遊作恰好是關鍵。爆炸事件表面上看起來似乎只是單純的慘劇，但實際上牽扯到的關係人卻是亞圖姆這邊的人。
針對十代的緣故，一如之前討論後的結論，他們一致認為襲擊者和竊盜集團是同一夥人。遊星和遊作曾嘗試駭入汽車內，卻發現所有能做為跳板的部件，幾乎都被設下防制措施，可見他們之中有人熟悉編程。
另外，從他們擁有能力破壞遊作所架構的防火牆，其實力可見一斑；至於為何能得知遊作為Metropolis商業銀行工作，也是因為警局裡有人告密。
「告密者……」亞圖姆意外沉著地深思著，「這就涉及到更多不可言明之處了。真是諷刺，對我們而言，即使大門緊閉，危險還是會自己找上門。」他雙手一攤，聳聳肩，露出自嘲的笑容。
遊星彎起嘴角，收回手機，「這可能就是為什麼我們會是兄弟的原因。」
「你也開始會說笑話了。」亞圖姆打趣地說。
遊星輕笑。
「但是我不能理解的是『誰做的』、『為什麼而做』。」他的推論到此結束，剩下令他感到扼腕的兩點無解。
遊星還想繼續說下去，偏偏線索卻跟放在口袋裡的耳機線一樣打結混亂。但亞圖姆眼神驟變，伸出手，食指在他眼前搖了搖。
「……嗯？」
「看來我們又把問題混為一談了。」亞圖姆將雙手攤在面前，「首先，我們要釐清手邊的籌碼－－第一：『攻擊十代的理由』，第二：『選定遊作的理由』。」
遊星一臉不解。
「這樣說好了，我們預先假設兩件事是可以放在一起談的。」
亞圖姆右手從左胸口袋裡掏出鋼筆，左手掌心則空無一物。
「但他們初始的目標是遊作，那為什麼會選擇攻擊十代？」他把鋼筆放到左手上，「反過來推測，一開始的目標其實是十代，那為何遊作會失蹤？」再把鋼筆放回右手掌中，「如果只是因為他們互相認識，理由就更牽強了。十代這幾年都在海外，昨天才剛回Gotham City，沒道理把兩個人聯想在一起。」
他收回鋼筆，雙手皆空。
遊星反芻著亞圖姆拋出的提示。
「所以……主謀是我們熟知的人？」他按著發痛的頭，答案怎麼想，怎麼矛盾。
「不，這樣想就錯了。知道我們有關聯的人極少。」亞圖姆笑著搖手，「應該說，連十代的出現都在對方計畫中。」
「為什麼這麼說？」
「因為這是被設計成偶然，卻預謀已久的計畫。」亞圖姆的眼神闇下，一閃而逝，「我之前說過『現在守株待兔會更好』，這其實不是說我們不能主動出擊。現在換位思考一下，事實不一定是這樣，我們並非趨於弱勢才選擇等待，你覺得原因呢？」
看見亞圖姆不願多談的神情，遊星也沒打算繼續追問，他從亞圖姆的語句中讀出他的意有所指。亞圖姆給的提示已經足夠，代表他們兩人的想法如出一轍，只剩下導往正確方向的臨門一腳。
「……而是不等到對方出招，我們攻擊的效果就不好……」遊星一邊思索一邊說著，「他們動彈不得－－是阿卡漢精神病院的『他們』？」他驚詫地提高了音量。
一切都說得通了！
十代的身分、三年前遊矢的誘拐案、遊作一年半前涉入的……
遊星紊亂的思緒頓時撥雲見日。
「沒錯。」亞圖姆打了個響指，「綜合剛才『會議』的結論，所以我和『七皇』才會認為『Darkness』肯定是出於某種理由，和主謀的他們達成協議。十代會在第一時間瞄準對方旗下的據點進行突擊，也是可以想像的。」
「而遊作為了要保護我們的身分不被曝光，有可能選擇向對方妥協？所以遊作的失蹤也不是湊巧……」
亞圖姆頗具深意地點頭，遊星的想法和他如出一轍。
「遊馬有跟你說瓶子的來源嗎？」亞圖姆突然轉換話題。
遊星平復稍微激動的心情，搖頭說：「如果這個瓶子屬於竊盜集團，那遊作失蹤的答案呼之欲出，但是……」涉險的人卻不是首先拿到瓶子的遊馬，而是後起行動的遊作。
他們必須先弄清楚瓶子裡的內容物、用途和遊馬取得的方法，才能讓剩餘的拼圖碎片黏合出完整的計畫圖。
「那兩個人真正的目的，永遠隱藏在暴虐的戲耍下。」這也是亞圖姆唯一憂慮的一點。
遊作如果真的讓他們帶走，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
叮咚－－
正當電梯門迎面打開時，裡面卻是神色慌張的愛西絲，中斷了他們的交談。
「怎麼了？愛西絲。」
她走出電梯，單膝跪下，「有急事向您報告，Your majasty。」眼神裡卻對遊星的存在感到忌憚。
「不必介意遊星。」亞圖姆的氣質從溫和瞬間轉為王者般的凜然。
「是，失禮了遊星大人。」
「……不會。」面對她恭謹的致歉，遊星感到有些侷促。
愛西絲起身，將抱在懷中一張A4大小、薄如蟬翼的透明玻璃片遞給亞圖姆，「這是卡利姆的急件，請您過目。」
經指紋辨識後，玻璃螢幕上逐一顯示出文字，但在光學遮蔽效果下只有亞圖姆可以看見內容。一眼掃過，亞圖姆跟著神情大變。
遊星眼見他愀然作色，趕緊追問。
「不、不是遊作的事。是更加麻煩的……」他不知從何開始解釋。
爆炸事件引發的後續震盪，終於如雪崩般強襲而來。
繁冗的董事會以阿克納帝為首，也開始出現反對亞圖姆續坐CEO的聲浪；無實權的股東們見機，手腳不安分地釋出股權；窮追不捨的記者們從中嗅聞到腥羶八卦，強烈要求召開記者會；再加上「七皇」意料之外的怒火，與「赤馬」的按兵不動，現下沒有餘裕與人力去安排對策。
盤根錯節的雜事在亞圖姆眼中簡直愚不可及，由於護衛兼秘書的瑪哈特被他派去保護遊戲的人身安全，這次他不得不親自應戰。
身為「Nameless Pharaoh」，支配莫大權力的身分成了亞圖姆的制肘。
如果我離開的話……他就必須要一個人肩負所有職責，不管未來是好是壞。
亞圖姆看向遊星。
難道我要放手讓他獨身承擔嗎？可是……
公關部門無法單靠卡利姆和夏達兩個人支撐起來，想要消弭眾惑只得由他出席才行。否則，史芬克斯母公司的股價一旦下滑，將會對國際金融圈造成海嘯般的衝擊。
從未感到進退兩難的亞圖姆，此時顯得有些侷促。
「你一個人……」
當亞圖姆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啟齒時，他看見遊星對他心神領會地搖頭，把接下來想說的話嚥了回去。
「這些事情才是你應該優先解決的。」遊星說，「不用擔心我－－我也不會讓你失望。」
亞圖姆從遊星眼中看出他的驕傲。
果然是他多慮了。
「我了解了。」他笑著回答，無比自豪地，「愛西絲！」
「在。」
「我離開後通知瑟特把另外三人接過來！我不在的這段期間，瑟特就是我的代理人，愛西絲你負責照看他們，拜託了。」
說到底，在這些年的相處下，他也變得婆媽許多。即使沒有血緣，他們依然是兄弟。亞圖姆信任遊星，如同遊星堅信自己和十代有本事尋回遊作，他不應該過於操心。
「是，謹遵吩咐。」愛西絲垂首聽令。
亞圖姆轉向遊星，正眼逼視著他，開口：「有任何需求，隨時跟卡利姆提出。只要能找回遊作，我的私人資產隨你任意調用。『看得見又看不見的東西』是金錢買不回的，我的無價之寶。」
「我明白。」遊星豎起拇指。
所以當亞圖姆離去時，他故意不讓遊星看見自己悍然大怒的模樣。
他會用盡全力，讓那些趁機落井下石的傢伙們付出代價！
◆ ◇ ◆
在亞圖姆轉搭私人電梯離開後，顯示樓層的電梯燈再度亮起。
遊星心知肚明，作為王、作為兄長，亞圖姆有亞圖姆的立場必須考慮。亞圖姆和自己一樣掛慮身邊的羈絆，身為一個巨型國際企業的CEO，縱然再怎麼心急如焚，也無法隨便將維繫數萬人生計的心血棄之不顧。
他永遠尊重亞圖姆的選擇。
遊星看著樓層數不斷向下，他問：「所以現在我們要去哪裡？」
「您現在迫切需要的地方。」愛西絲不著邊際地回應，繼續領著自己轉搭普通訪客使用的一般電梯，下降至五十二樓。
愛西絲站在他斜對角的方向，從問題結束後便不再理會自己，遊星靠在透明電梯玻璃上，抽出放在西裝內袋裡的手機。截至目前為止，十代連一通電話都沒打過來。短短一天的時間裡，他的心境就像雲霄飛車般不斷起伏，從十代到遊作，接連不止的事件發生，他沒有一刻能放鬆。
他將手機放回口袋，朝外看著大雨如瀉，這場雨不知從何時開始下起，洗刷著窗外的雨幕，看起來更像是一條長形瀑布不斷從上方灌入柏油路面，激出洶湧的水花。馬路上幾乎沒有人影，徒讓漆黯的夜變得更加森冷罷了。
途中電梯門開闔吞吐著還在公司內加班的員工，冷然打著招呼，卻沒有任何人對遊星的身份起疑。掛在遊星脖子上的員工ID卡和一般員工無異，職稱是史芬克斯母公司特約的電子技術工程師。
這層偽裝是亞圖姆唯一對遊星以命令口吻堅持的要求－－因為他是亞圖姆為數不多卻致命的弱點之一。
遊星已經多次在公司發生危急事件時現身，有心人若要調查他的身分易如反掌，畢竟任誰也無法保證史芬克斯企業內沒有間諜。家族的牽絆是亞圖姆的軟肋，他絕對不能冒著被發現的風險。
叮咚－－
電梯抵達目的樓層。
遊星走在愛西絲身後，沿著寬闊的走廊直行、繞彎。她的鞋跟扣在大理石地板上發出迫促而單調的喀啦聲，黑晶玉在燈光的照射下猶如透亮的鏡面，倒映出遊星面無表情的臉。
在多數人眼中，遊星外表看似不近人情。但只有相處過才會知曉，潛藏在他內心深處那座冷靜不曾噴發的火山，是可以為了任何他在乎的人激昂不已。
「這是哪裡？」從踏出電梯遊星一路觀察下來，這邊和其他辦公區域沒有太多差異。
「這裡是偽裝成辦公室的區塊，員工可以任意出入……但只有這間不一樣。」愛西絲領著他，最後停在一扇樸實的大門前，「這裡是王以防萬一，從很久以前就預先替您準備休息用的房間。」她推開大門，示意遊星可以入內。
亞圖姆從以前就料想到未來會出現需要的時候嗎？
還是，這是必然的結果？
遊星接過愛西絲交給他的門房卡片。
愛西絲雙手交握在前腹，微微欠身，「在事情落幕前，請不要回到原本住所。尚請您多多擔待。若有任何需求，請隨時提出，我們將會全力支援您。」
「謝謝妳。」遊星跟著鞠躬。
「王的命令還沒完成，容我先行告退。」離去前，她微笑著說：「願太陽神的光輝普照於您心。」將祝福的話語送給了遊星。
走入房間，遊星立刻對內部裝潢嚇了一跳。
寬敞的房間從沙發、床鋪到廚房一應齊全，雖說是四房兩廳的構造，但其中一間客房內卻存放了各式武器，冷熱兵器皆有；主臥間還特別依照遊星的習慣，架設好電腦與系統，儼然就是設備過度完備的高級飯店。
不、不愧是亞圖姆……
遊星脫掉西裝外套和領帶，隨手扔在書架旁的地上，打開電源坐在螢幕前。
雖然仍然不知道遊作身上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如果他和亞圖姆的推理是正確的，現在當務之急是調閱監視器，以確定遊作斷聯前的動態，確定是否有人趁機挾持他。
前後不到十分鐘，他便輕而易舉駭入Gotham City的閉路監視系統（CCTV）。調閱的途中卻發現市政府仍舊使用老式的PC架構數位儲存系統，成本便宜卻不夠穩定。
就算盡力修復壞軌的部分，一萬隻裡大概剩不到三分之一的畫面可以讀取，還不包括人為造成的損害。
遊星決定先將遊作大抵的移動範圍劃分出來，再去思考該從哪裡對私人架設的監視器下手。不然，沒有計畫的亂槍打鳥只會拖慢調查速度。
遊星首先叫出公寓附近、地鐵內部、學校外側的監視器畫面。
除了離開公寓時的慌忙外，遊作的衣著與動作沒有異常之處；由時間點上來談，從他離開公寓、到達G.S.U.，到離開G.S.U.時都還在正常範圍內。後續一直到了遊作走出校門後，詭異的部分跟著出現。
將畫面倒轉回去，放緩撥放速度到每秒兩百四十幀，遊星聚精會神地凝視螢幕。可惜畫面本身的像素太差，遊星只能把模糊的畫面放大後，用他寫的高效率影像銳化演算法將其明晰化，直到他看見踏著滑板衝出校門的遊作，臉上的表情似乎顯得異常慌張。
難道是學校裡面發生什麼事情？
遊星快速敲打鍵盤，經由漏洞，從外部路線一舉入侵到校內電子計算機中心終端。當他破解完密碼，準備植入木馬程式建立後門時，系統登入畫面旁突然顯現出第二個未知IP位置。遊星一頭霧水，還是進入了伺服器內。
只見監視系統內部像是被昆蟲蛀蝕過，留下一堆難以收拾，空洞的斷垣殘壁。
有人先行癱瘓了監視系統？不對，是將它納入自己構築的系統中。
判斷出待太久可能會有被反追蹤的危險，遊星只能先暗自退出，回到Gotham City的閉路監視系統中。
遊作離開時身邊沒有任何人，但是從他選擇的路徑來看，全都是不被標註在地圖上的小道，有好幾處拍到他身姿的監視器，正好都是監視器照不到的位置或是畫面已毀損。
其他完好的影像中，多少只有背影入鏡。
看著螢幕上數十個僅存有遊作身影的視窗，光憑這些線索，是沒有辦法拼湊出遊作大概所在地點。他深呼吸，將大腦預設的資訊全數清空，調出Gotham City的道路地圖，將拍攝到畫面的監視器地點互相重疊。
紅色星號以亂數分布在G.S.U.為起點縱向的陸路上，遊星的手指觸控螢幕，用白色線條將其悉數連接起來。
「為什麼會這樣？」他忍不住自言自語。
未免也太過巧合了。
遊星向後倒在綿軟的椅背上，雙手合十，輕輕抵在抿起的嘴巴思考。
在不違背善良風俗以及道德上，遊作可以說是一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驅使他前進的目標使得他的行為模式幾乎可以推理分析，但是現在遊星卻找不到他的規律與目的。
轉往另一方面著手調查－－遊作的私人手機，可是電信信號最後停止在校內圖書館。
雖說電源是打開的，但是有什麼人從中阻斷了GPS以及基地台訊號收發。遊作不可能在沒有輔助的情況下，準確無誤地避開監視器。
試著駭進手機中，遊星卻感到無比震驚。
遊作手機的作業系統（OS）不屬於其他三大系統，是他用Linux親自編程、親自設計，世界上沒有相同的第二台。沒有金鑰密碼，若非超級電腦的浮點計算模式，就算是遊星，想破譯都有些困難。
但是有人卻能從遠端植入病毒進遊作的手機系統，把整個資料庫鎖死，防止讀取。如果沒有遊作同意，這種情況根本不會發生。
遊星嘗試用自己寫的Nmap8.27搜尋對方主機位置，但是對方除了IP偽裝、防禦以外還被防火牆擋下。這可不是普通駭客能辦到的程度。想要做到完美抵禦他的駭入，除非對方有著國家軍事等級的防禦系統，否則他有自信做到滴水不漏的入侵式攻擊。
「為什麼？」在涼爽冷氣吹拂下，遊星的背後卻反常地布滿冷汗，「遊作你為什麼不找我們幫忙？」
看樣子遊作的確是自願斷聯，並且有人從旁協助。
但是，那個人會是誰？
是知道遊作相關記憶的人嗎？
除此之外，遊星想不到還有什麼理由可以逼迫遊作。
一年半前，天候和今天相似，雷雨交加。阿卡漢島的監視系統曾短暫失去訊號大約十分鐘，也許是自然因素，當時值班負責人並沒有做任何通知。但是由遊星親自設計、用以存放阿卡漢精神病院病歷資料的電子機密資料庫卻遭不明人士破解入侵。
得知情況後，亞圖姆第一時間知會他，並且派人前往阿卡漢島調查。
作為第一關係人，遊作在不清楚的情況下涉入一場爭奪，靠著亞圖姆與他暗地幫助下，得以從不明人士的盯哨中脫身。在高燒不退的情形下，他不得不將遊作偷偷送去給秋檢查。
相處了半年，他才從遊作口中得知對方遺失了部分重要的記憶，復仇與追尋，成了支持遊作繼續生存的動力。從精神分析的角度去看，遊作是理智的。為了避免與人發生親熱的感情，而對網路世界給予太多的注意；為了避免情感涉入所帶來的焦慮與痛苦，忽略掉現實世界對他無用的細節。
遊星握緊雙拳，用力捶向桌面，引起桌上物品一陣彈跳。
你明明可以有更加閃耀的未來，卻故步自封在Gotham這小小的城市內。
一旦決定，他就不能坐視不管。
「不管你有什麼理由，你的自由絕對不能受制於其他人。」遊星早就已經做好與法律對抗在所不惜的心理準備。
在監視器與手機都無用武之地的情況下，遊星還準備了最後的殺手鐧。他起身走到廚房，沖了一杯濃得凝固的黑咖啡，一飲而盡，準備與未知的敵人一戰。
他走到客廳按下私人通話，愛西絲在第一聲響鈴還未結束時接起電話。
「愛西絲小姐。麻煩轉告亞圖姆様，有關於『歐西里斯』的使用權……」
「王已經授予您使用權了，這屬於王的私人資產。」
「謝謝，也請向亞圖姆様轉達我的謝意。」
「不會，請您放心用在必要的時刻。」
遊星掛上電話，坐回電腦前的位置，折折手指，準備動用史芬克斯企業裡解析率最高的國際商用光學遙測衛星。
－－－ＴＢＣ－－－
小小碎碎念：
沒想到拖了這麼久才發出來…… <(_ _)>
三次元的事情忙完了，我卻感冒了，文章還卡在超燒腦的部分。
原本還想當成給自己的生日禮物……
不過我還是要謝謝還願意等待更新的大家 ｡ﾟ(ﾟ´ω`ﾟ)ﾟ｡
名偵探螃蟹！颯爽登場！
為了把章節數壓在五章內，這個小節塞了很多情報。
希望能讓期待遊星專場的人感到娛樂 (ﾉ>ω<)ﾉ
諸君如果有問題、BUG等等，還請在評論裡告訴我。
我會立刻修正錯誤或是解答 ( • ̀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