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rains】〈發條〉
Attention：
❖ 短篇一發完，標題取自微小說300題之163
❖ Ai→遊作，大概是動畫清水向
❖ 私設多，極為OOC，還請小心
❖ 只想放飛身心（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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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あ－－好－－無聊啊－－」
「有沒有好玩的事情啊－－」
「遊作－－」
「安靜。」
……
嗯？
你問我為什麼我要被關在這種地方？
總、總之，這有很長的淵源啦！
Ai在玻璃櫃內打了長達三秒的哈欠，明明完全沒有睡眠需求，卻依然會仿造人類做出類人的習慣。它眨了眨眼，發現眼前的人類男性完全沒有理會自己。
「喂喂，好歹我也是你的夥伴吧？關心一下我的心理狀態啊！我現在很無聊啊－－」
遊作抬起頭，卻只看了一眼時鐘，埋頭於作業中沒有答話。
Ai委屈地嘖了一聲。
人類啊，真是奇怪的種族。它想。
以生物學角度來說，明明人類浪費時間的比率比其他動物還高，卻總愛用太陽起落為標準，將活動時間規範在天明期間；若是違反潛意識晝伏夜出，社會道德便會強制規範，逼得人不得不就範。
說到底，把時間這種無聊的概念賜予它們電子宙世界的，果然是人類。明明對它們而言，時間根本不重要嘛。
它們誕生的瞬間，等同於擁有無窮無盡、足以揮霍浪費的資源。它們的存在不過四十多年，就把人類日積月累的精華通通汲取殆盡。相對而言，靠著現今發達的科技精髓，人類生命盡頭也不過被拉長增加十多年。
所以這也是人類作為高等智慧生物，為何能在短暫百年的人生裡綻放出最耀眼光華的原因。
平心而論，上述都是指普通人類。
唉－－看看他－－什麼光華？連一個十六歲青春期男孩的普通衝動都沒有，為求達成目的壓抑情緒、表情。
連它都覺得自己活得比較像人類。
Ai扁著眼，不知該如何形容藤木 遊作這傢伙。
每次它想要在資料庫中增添有關藤木 遊作的資訊時，總會有一陣雜訊不斷干擾，除非它將思考系統關閉，否則它無法在風暴中完成作業。
它會人臉辨識、它會稱讚美麗的女性、它會向其他AI搭訕，但以虛擬世界的審美標準來看，它一點也不知道該稱遊作駿逸還是清秀。
只有在Vrains中才能看出的高挑精實，被外衣藏在削瘦的表面下；偽裝在好學生面具之下的反骨精神，使他整體而言比其他人還要拔俗。
不知怎地，它覺得這些矛盾在他身上體現了和諧。
明明是人，卻想表現出機械般的冷漠－－因此才顯得吸引人。
Ai有手的話，還真想揉揉腦袋。那些詭異迷亂的風暴又在干擾它的思維系統。
乾脆幫他想個暱稱好了。
Ai想了想，因為對方很隨便幫自己取名，那它也叫他發條人偶算了。反正他除了面對漢諾騎士團外的每一天，時間幾乎規律得異常，和被扭緊發條的人偶沒什麼兩樣。
鬧鐘七點整，但他清晨六點五十分時就會睜開眼睛，賴上完整十分鐘的床，接著關掉還沒響完第二聲的鬧鐘正式醒過來；盥洗完畢，七點二十五分；收拾書包、戴上它出門，七點三十五分。
早餐是便利超商買的培根蛋吐司三明治，最便宜的那種，公園裡的電子鐘表示現在七點四十五分；以時速八公里的速度走到學校，八點二十分，非常恰好地混入人群裡走進教室，時間不偏不倚剛好八點三十分。
沒興趣的課就睡覺，睡醒了就吃午餐，午餐又是萬年熱狗，下午繼續睡，下課去熱狗老闆那邊繼續吃免費晚餐，晚上回家睡覺。
連它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
無趣死了啊－－這傢伙－－
Ai默默地在心底大吼。
為了讓遊作，它親愛的 Playmaker様，回歸到普通正常青春期男性應有的表現，它決定制訂一個計劃（絕對不是故意要捉弄他）。這意味著，它，Ai（它真不想承認遊作的取名品味），會成為幫助遊作脫離這制式化乏味生活的最大幫手！
作戰計畫名稱：Winder。
它要把這人偶的發條亂轉一通。
計畫一：打亂生理時鐘。
「遊作－－該醒囉－－」Ai看準時間，發出擾民的甜膩聲，還有一些莫名其妙地呻吟聲，「Playmaker様－－」
就這樣對峙將近一分鐘，遊作終於有了動靜。
Ai雀躍地想替自己拍拍手。
「……吭？」
他眼睛還未張開，卻筆直地坐了起來，往自己方向看去。Ai霎時噎了一聲，猛然感受到強烈的氣場從還未徹底清醒的遊作身上傳出，名為「糟糕」的警報在他體內隆隆作響。
那是什麼？起床氣嗎？怎麼我都不知道？
「唉呦、唉呦，別生氣嘛，你看窗戶，是清晨的太陽喔！」
它陪著笑，意圖使遊作把眼神從移往顯示「AM 6：00」的時鐘上挪開。
望著時鐘遲鈍了許久，遊作陰暗的臉露出冷笑，Ai感覺原始碼全都顫抖了起來。他起身走到玻璃櫃前，打開指紋掃描系統，把鑲著Ai的決鬥盤拿了出來。
「咦？咦咦咦咦咦咦咦？你要做什麼？」Ai看著他冷著臉，拎著決鬥盤，推開窗戶，「你、你想做什麼啊啊啊啊－－」
它被懸吊在窗外，眼睛被迫對準遊作黑色氣焰大盛的面容。
「死ね。」
「不不不不不－－」
這就是所謂命懸一線的滋味吧！
計畫二：打亂行程。
幾天前的計畫一大失敗，起因出在它並沒有設想到遊作會有起床氣這種事情。它發誓未來如果沒事絕對不會去打擾正在休息的遊作。
但這並沒有挫折到Ai，它反而覺得這樣的遊作很新奇，它還想看更多潛藏在遊作內心深處的秘密。
所以計畫二堂堂出現了！
就它的觀察而言，結果論的人類並不會考慮過程。Ai想，所以它帶著下課的遊作在Den City內四處奔走。
「遊作！這裡！我感受到一股邪惡的力量！」
「遊作！快去那裡，我有不好的預感！」
「不行、不行啊遊作，年紀輕輕怎麼跑這麼慢？你看氣息消失了。」
「跑啊！快跑啊！你腿不是很長嗎？跑啊！」
……
來回奔波了將近兩小時，遊作原本還會向他詢問狀況，但現在它又感受到原始碼的顫慄，以及來自人類身上看不見卻刮著的冷冽暴風雪。
「遊作……？」它試探地問了一聲。
「黙れ。下一次再沒有漢諾騎士的蹤跡，你就走著瞧。」
呵呵，我沒有腳啊。
雖然很想這樣吐槽，不過Ai確實從遊作的眼神中讀到暴戾的殺意，它完完全全可以相信遊作的確不會給自己任何甜頭，如果自己下一次又報給他錯誤情報的話。
「那、那我們先回到草薙那邊好了，畢竟我、我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囉……」被舉到與遊作視線同高，Ai乾笑得非常假。
如果往後它繼續這樣亂報假情報，它的個人信用就會破產吧，看來作戰又失敗了。得啟動最終計畫三！
Ai越挫越勇的想。
計畫三：說服草薙 翔一協助自己。
不得不說，這是一件非常艱鉅的任務。
熱狗餐車老闆草薙 翔一……介紹好麻煩，乾脆叫熱狗叔好了。總之這傢伙是藤木 遊作最重要的大親友，他對遊作完全沒有二心，要說服他幫自己完成這種事情，好像不太可能啊。
Ai被遊作放在假裝成廚具櫃的電腦桌上，遊作去外面看廣場的大電視，現在只有自己跟草薙待在餐車內。
「噗嘶、噗嘶－－」
草薙從鐵板前抬頭，困惑地左右張望，最後才確認發出噪音的位置來自Ai。
「你又怎麼了。」
「噗嘶，小聲點，我有話要跟你說。」
「你又想惹遊作生氣？」草薙瞟了他一眼，繼續動作。
Ai瞇眼，它覺得自己不喜歡他。
什麼惹他生氣！我可是站在要幫助他的立場欸，笨蛋熱狗！不懂我的苦心！
草薙放下廚具，朝外看了遊作一眼，確定他沒有發現自己的行動，緩緩移動身子到Ai面前，「所以你要做什麼？兩次不夠，你要惹第三次嗎？」他用毛巾擦了擦手，語氣平常地和自己對話。
Ai突然覺得計畫三真的蠢爆了。
他幹嘛沒事找熱狗叔啊，又為什麼要跟他分享自己的計劃？如果功勞被他占盡怎麼辦？這可都是自己想的欸！
「哼，沒事。」
「……吭？莫名其妙」
草薙看著Ai的眼睛鬧彆扭似的閉起，不願意看他，只好摸摸鼻子離開。在回到崗位前，他像是想起什麼，忽然轉過去說：「遊作跟我談過過你的事情，雖然只有十分鐘。」
什麼？
Ai張開眼睛，系統開始不規律地閃爍警示。它疑惑，因為事出無因，應該說它找不出原因。它對上草薙充滿笑意的眼睛，狐疑的心情越來越高漲。
「他說你最近變的很奇怪，問我你是不是中毒了，需不需要他幫忙。」
他也會關心我？
Ai遲疑了半晌，系統緊報莫名解除，他才匆忙回應：「才、才沒有呢！」
「遊作比你想像中溫柔很多。」
「不過，多虧你我才知道遊作有起床氣。」
所以，他發現熱狗叔不知道的事情了？
一瞬間舒坦的心情從Ai心中迸放，它呼呼呼地笑著，覺得自己似乎有一點能贏過草薙。雖然並不知道這種比較的心態從哪來的，不過它就是開心，連帶對草薙莫名的敵意都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去叫睡著的遊作，他都不會這樣。」
草薙摸了摸頭，他聽到客人的叫喚，急忙回到餐車窗口繼續服務廣場上的廣大客群。
……
Ai不可置信地瞪著對方。
吭？
吭？你說什麼？
你是在秀優越嗎？
所以當遊作吃完熱狗回到餐車內時，他看見Ai正不斷向草薙散發敵意，便用食指戳了Ai的眼睛，痛得Ai哇哇大叫。
「你確定你沒有中毒嗎？」
「很痛啊！不要亂戳人家眼睛！」
「你是AI，沒有痛覺。草薙さん，我先回去了。」
「路上小心。」
「理我一下啊！」
遊作背起書包和決鬥盤，在草薙揮手注視下走出餐車。隨他漫步街頭，Ai閉著眼睛無話可說。果然計畫趕不上變化。待在這枯燥傢伙身邊，連自己都快要被樂趣的瘟疫殺死。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在生氣。
遊作那傢伙還是遊作，不會有任何改變。
「……下次，不要在我忙的時候找我講話。」遊作突如其來地開口，「想引起我注意是沒意義的行為。」他的語氣貌似無奈。
「什麼？」
「就這樣了。」
沒有解釋，遊作加緊腳步想趕快回家，完全不想理會Ai笑得風光明媚，還有它發神經的笑聲。
－－－ＦＩＮ－－－
小小碎碎念：
只是想寫寫看做死又鬧彆扭的Ai得到糖的感覺 ヾ(´︶`*)ﾉ♬
不務正業ing ᕕ ( ᐛ ) ᕗ
下次想寫寶石商人左輪與鑑定家遊作，資料都查好囉₍₍◝(･'ω'･)◟⁾⁾
但是我覺得會變成大長篇的機率很高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