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GO】〈塵歸塵，土歸土〉二章之三【六代同堂】
Attention：
※ Gotham AU（點連結可看設定）
※ 二章之一 二章之二 後篇傳送門
※ 清水向，隱CP（怕雷可以不要點進來）
※ 我不擁有他們，他們屬於他們自己
※ 城市名、地標名皆以英文稱呼，不在意的話也可以省略啦
※ 群像劇，主視角放在遊作上，但儘量做到不偏袒任何人的立場
※ OOC警告防雷！
以上警告都ＯＫ？
Ladies and gentlemen, it's ShowTime！｡:.ﾟヽ(*´∀`)ﾉﾟ.:｡
◆ ◇ ◆
讓我們把時間倒轉回溯到爆炸發生前大約六個小時左右－－在十代被遊星架住，讓秋用消毒藥水摧殘時；遊馬消失在遊作背後，遊矢因此驚慌得四處張望，大喊著名字時。
離開大橋不過二十多分鐘，遊作最初的打算便是繞遠路，至少不要通過罪惡巷，但是一回頭就發現遊馬消失得無影無蹤。遊作反省自己是不是走得太快，沒有顧及到其他兩個，但是直到搜尋過了十分鐘，他們才發現大事不妙。
遊作和遊矢決定以現在的位置為中心，往外輻射二十公尺尋找失去蹤跡的遊馬。
「遊馬！你在哪？……請問你有……啊！」遊矢衣著破爛的樣子在旁人眼中像是在乞討，於是，惹來對方厭惡地甩開手。
「遊馬！九十九－－遊馬－－」
他始終沒有放棄。
快車道上擠滿的汽車直直往前奔去，捲起黑色煙塵，喇叭聲、咒罵聲擠滿了每一寸可行之路。熙來攘往的街道上，擦肩而過的路人眼裡注目的焦點永遠是手上的智慧型手機，而他像是受困在乾燥沙漠裡的旅人，無從開始，無從結束。
問遍整條街上的人，大概也沒有多少會注意到一個十六歲男孩往哪裡去。買了幾首歌、打了幾張卡、按讚的人數又多了好幾百……彷彿沒有除了這些以外更重要的問題等著他們反應。
Gotham的漠不關心與錢成反比。鈔票，才是真正會說話的對象。
被拒絕了數十次，遊矢漸漸放慢行進速度，最後攀在欄杆扶手上，揪著左心處的衣服不放。
發現遊馬真的不在他眼前時，為了控制情緒只能收緊身體，深深呼吸，回想十代曾經教他的方法，避免陷入無法自拔的憤怒。失速的船隻逐漸被定錨拉住緩和，遊矢終於恢復正常。
他擦去臉頰上的冷汗，看著虛空中擔心著自己的遊斗，擺擺手表示沒有問題。
「遊斗，你覺得遊馬會在哪？」
遊斗對遊矢的狀態保持懷疑，卻沒有多說什麼。他回答得不著邊際：【很明顯，他不在這個區域。】
「還真是謝謝你的解釋喔。」遊矢立刻對遊斗翻了一個大白眼。
眼睛長在他身上，他當然瞭解這個事實。
「遊里你覺得呢？」
被點名的遊里忖度了片刻，躊躇是否該繼續說下去，但是遊矢一直注視著自己。
遊里嘆氣，〔最壞的情況，被拐走也不是不可能。〕他一邊說，一邊豎起食指，［雖然你們穿著這身爛衣服，不過，任誰都能一眼看穿你和遊馬不是在這長期定居的人。遊作是打算繞過整個罪惡巷吧？但遊馬可是從好久以前就想要一個人出去逛逛，他自己脫隊的機率很大。被綁架的緣由就更簡單了－－〕
他打了一個響指。
【遊里，別再繼續說下去。】遊斗看見遊矢蒼白了臉，恚怒地扳過遊里的肩膀，態度強硬地想要打斷接下來的話。
遊里沒有理會，自顧自地作了總結：〔－－你們太『乾淨』了。〕
「遊里！」
面對遊矢的嗔怒，遊里莫可奈何地高舉雙手投降，〔抱歉，我只是提出一個可能性，你先冷靜，遊馬搞不好只是普通的走錯路。誰知道。〕其實遊里一點也不在意遊馬的死活，但是沒辦法，遊矢的想法最重要。
許久沒有開口的遊吾舉手發言：『我也覺得是走錯路。我最後看到他的時候，他好像還在看橋上的裝飾。我還以為他會跟上來就沒提醒你們了。』
歸納完其他三人的推測，遊矢全身脫力地懶在欄杆上，現階段的遊馬應該還是安全的。
「嚇死我了……早說嘛你們……」他拍拍胸脯抱怨，懸吊著一顆心還不敢放下，「遊馬那個笨蛋，都十六歲了還會走丟。」他氣憤不已地捶欄杆。
【你也不過十七歲。】
「應該說『我們』才對，遊斗。不過，你們想想，如果遊馬真的被怪人拐走，那Gotham差不多又要被血洗一遍了吧。」
遊斗想了一會兒，【あぁ，那真的是……嘖嘖。】極度贊同地點頭。
『想當初……嘖嘖。』
〔那種手段連我都過猶不及……嘖嘖。〕
「沒錯沒錯……嘖嘖。」遊矢忍不住跟上隊形。
他們共同想起的是亞圖姆、遊戲、十代和遊星。先不消說亞圖姆的身份和他暗中支持的遊戲了；十代如果跟默契配合極佳的尤貝爾一起合作，也能在圍獵中全身而退，他受過的訓練遊矢自己頂多學到百分之十就不得了了；遊星除了天賦般的機械工程技術與駭客技術外，還有整個GCDP的人脈可以依靠。
惹到這四個人，大概不用想著活下去了。
「剛才怎麼了，突然大叫『ユーリ』。是你認識的人嗎？」
遊矢瞬間定住在原地。
遊作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遊矢附近，因為他突然拔高的音量而轉過來看他。他完全忘記遊作還在身邊這回事，一時心慌從手中憑空變出撲克牌和花瓣，引起周邊人群寥寥的掌聲。
「沒事、沒事！我自言自語，哈哈呵呵呵……」
欲蓋彌彰的模樣讓遊作放在他身上眼神多了幾分懷疑。遊作也沒興趣拆穿謊言，走回到原本的位置繼續呼喊遊馬的名字。
【遊矢，沒有人說謊的時候會變魔術。】
現在吐槽已經來不及了！好歹提醒我一下遊作還在我旁邊好嗎。
『自己忘記還怪人。』遊吾輕力敲了遊矢的頭。
遊矢困窘地苦笑幾聲。
說實話，確切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只有十代和遊馬兩個人。
多重人格－－稱之為解離性身份障礙又太過術語了，總之，並非不願意讓遊作知道，然而，這是連遊矢自己都不瞭解的一環。他們本身的存在沒有惹出任何問題，但他們四個的確在三年前讓Gotham進入戒嚴般的危機。
亞圖姆和遊星只從阿卡漢精神病院裡的病歷資料中略知一二，沒有多過問些什麼，只把他當成是自己家人照顧。遊作是唯一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人。正如遊矢不清楚遊作追尋的目標，和他為何被遊星撿回來的原因。潛意識中，遊斗、遊吾、遊里都還未信任他。
某些多重人格特別的地方在於，人格之間的記憶共通。如果主人格的遊矢失去意識，其他三人之一會接管身體主控權，負責行動，與主人格存在時沒有任何差異，遊矢恢復意識後也能立刻瞭解狀況。
但是遊矢的病徵更加特別，因此才會被當作實驗品，讓人抓入阿卡漢精神病院。
像是身體各有記憶，正如靈魂個別存在。他們四人不相通的技能除非刻意去學習，否則遊矢沒辦法像遊吾熟練操作摩托車，遊斗也沒辦法像遊矢變出毫無破綻的魔術，全部人也模仿不來遊里對遊矢以外無情無義的個性。
唯有一點能瞬間整合他們四人的人格－－極端狂怒。
和十代環遊世界的路途上，旅經婆羅洲雨林，他們遇上了打游擊的強盜團。於是，四人共同失去過一次意識。這是從離開阿卡漢精神病院後的頭一遭。
千萬不要讓生氣、憤怒掌握你。那些負面情感會讓你走上絕路。那是十代對甦醒後的他，所說的第一句話。
經由十代的口說，他光憑一人之力幾乎殲滅強盜團。
「怎麼可能嘛……」坐在營火堆旁，遊矢嘴角抽搐。當時也不過只有十五歲。
「普通來說是當然不可能，但是我可是親眼看見囉。」十代一臉淡然，他翻了翻竹籤，表皮烤得有些焦黑的魚散發出陣陣香氣，他挑了一根已經烤熟的魚遞給了遊矢，「笑啊、哭啊這種東西就跟食慾一樣，不能一直餓著，不然到極限之後只會谷底反彈。」
「那憤怒該怎麼辦？如果像十代さん說得一樣，我還是會傷到人啊！」
「一樣讓它疏通囉。」他揮了揮手上的魚，大口咬下。
面對遊矢的困惑，十代嚼著魚肉，看起來跟往常一樣閒適自若。他說：「雖然會很痛苦，不過就跟逆流而上差不多，找到湧流的規律與縫隙，慢慢通過它，你會找出在狂怒中保持冷靜，使兩者平衡的方法。」他用魚頭指著遊矢的鼻尖，笑嘻嘻，「這，才是我帶著你的原因。你可要好好學習我啊！」
雖然保持吊兒郎當的外表，但遊矢明白十代作為他的前輩、他的兄長，其實內心非常穩重。
因此他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保守秘密也許對遊作會更好。尤其是在遊作幾乎不怎麼表露情緒時，他更希望看到遊作出自本意的笑容，不要為這種已經過去的事情而難過、擔心。
遊作眼看時間拖了太久，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我原本不想用這招的。」他轉開頻道發射器，侵入基地台訊號，用以連通遊馬手機。
誰也看不清遊作掛著面具般淡漠的臉下焦心的情緒，因為他必須保持思緒的清晰，因為他是他們的兄長。遊星曾這麼告訴過他的。
「還以為你們會聽話，沒想到第一次出門就鬧出這種狀況，遊星前輩果然真知灼見。」
「你們最好祈禱前輩沒有在關注電話發信信號。」
幸虧遊星思慮周全，交給他們的手機第一天就派上用場。遊作打過去便是遊馬本人接起，他的聲音意外地還滿有精神，不過卻有些哽咽，還對他喊了一聲哥，不過隨即又跟另外的男人聊起天，似乎忘記自己還在通話。
遊作覺得自己的擔心被拋進水裡了。
最後，他對電話另一側說：「遊矢有話跟你說。」
「……只顧著跟其他人講話，遊馬，你等會兒就死定了。」遊矢嘟起嘴把電話掛斷，打開了反向追蹤器。
既然確定對方平安無事，他們立刻掉頭前往遊馬的所在地。
◆ ◇ ◆
慘了，被掛電話。
嘟嘟聲從話筒處傳出，遊馬傻笑幾聲收起電話。
他原先還想著先去其他地方看看，但是照遊作和遊矢的個性，現在亂跑下場絕對會更慘，所以他找了附近一個頗為空曠的廣場待命。Old Gotham區域經過方才的意外，已在遊馬腦海中的地圖被填上「危險」兩個字。
將這空間團團圍住的低矮公寓，褐黑的磚牆帶著因風雨侵蝕過久的苔痕，釘在窗框外側的橫版木條斑駁龜裂，白鐵路燈架下積滿可怖的不明茶色液體，垃圾堆積如小山。他像是這座殘存廢城裡唯一的人類，漫無目的地拖著腳步在廣場裡兜圈子。
他總算有點知道為什麼遊星不讓自己單獨出門的理由。Gotham City靠著啖食光輝生存，因此才會如黑洞般漆黑。
口袋裡鼓著的實感讓他越來越不放心，遊馬將它拿出口袋仔細察看。瓶子頂多一個食指長，寬度一個指節，裡頭裝著的透明液體隨著他的動作傾倒、翻滾，擊打出不少氣泡。
想轉開軟木塞，危機意識卻逼得他只能打消念頭。
他在驚恐萬分的狀態裡，依稀記得對方說的話：實現願望的靈藥、是你身邊的人、他會需要的。遊馬不知道對方提到的對象是誰，但是他確信這小瓶子裡裝的不會是好東西，而他絕對不會給自己珍視的人帶來危險。
「遊馬？」
有人呼喊了他的名字，於是意識回歸。
遊馬瞇起眼，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人。他認得對方的長相、那張臉，用力揮舞雙手，笑得極為燦爛，像是要拋去所有惶恐。那人跨步，從附近地下道的入口往遊馬的方向跑來，纈草紫的髮色鏨穿灰撲撲的空氣，替這黑白的色調增添了些許生氣。
「鯊魚！你怎麼會在這邊哇嗚－－」
作為遊馬在Gotham認識的第二個人，神代 凌牙臉色凝重地抓住了遊馬的手臂，將他扯到自己身邊，力道大得讓遊馬差點失去平衡，跌到對方身上。
「笨蛋！你為什麼在這裡？難道沒人跟你說這邊有多危險嗎？要是出事怎麼辦？」他臉上的擔心溢於言表。
「啊就……不小心跟朋友走散啦。」遊馬穩住身體，有些心虛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
遊馬沒有對突然出現的凌牙產生任何懷疑，對方拉著他坐到周邊的階梯上，不斷叨唸著安全啊、危險啊之類的話題。所以他才會不由自主地解釋剛才發生的事情。
一方面是因為看見熟識的朋友後，踏實的安全感讓遊馬鬆了一口氣；另一方面，他從來不覺得鯊魚會是壞人。
省略了小瓶子的細節，他從毒品中毒的流浪漢堵住自己去路、穿著斗篷奇怪的人形出現在眼前，到瀰漫遍佈在整條街道上的遊民，鉅細靡遺地說著。凌牙的臉色越聽越沉，若有所思。
當遊馬發現時，他才剛講到MPD的天城 快斗警探救了他這件事。
「鯊魚？你還好嗎？」他晃了晃凌牙的肩膀。
凌牙看著遊馬又露出傻笑，不禁感到有點生氣。
這白痴……到底知不知道他身在哪裡？
「不用管我，先管好你自己吧。」他遷怒似地用力扯了扯遊馬的臉皮，直到喊痛為止，「總而言之，等到你朋友來我就要走了。」
遊馬驚訝地喊出聲，「欸？為什麼－－我們隔了這麼久才第一次見面！為什麼不跟我聯絡，鯊魚？」
「沒有原因，就不想見你而已。」
「騙人！」被凌牙的語氣堵得有些惱火，遊馬卻聽見遊矢的聲音從遠處傳過來，忍住氣憤轉頭向遊矢與遊作揮手示意。
「你朋友來了。」凌牙起身拍了拍褲子上的灰塵髒污，「反正理由什麼的，根本不重要。」
「鯊魚！」
遊馬正準備抓住走向地下道的凌牙，在遊馬回首的一息間，他已然遁入黑暗中失去蹤影，一如他出現時般匆忙。
小心點。我沒有辦法越界保護你。遊馬只聽見他最後這麼說。
「凌牙……」攥緊拳頭，他輕聲唸著他的名字。
總是如此。
鯊魚、Astral……一個接著一個，他的朋友在Gotham和一些他搞不懂的事情攪和在一起，而自己渾然不覺。
其實我沒有大家想得這麼正面。我也是會傷心、會難過的。
遊馬用力拍著自己的雙頰。
不行、不能灰心喪志！他答應過爸爸，要一直カットビングだ！
「跟別人聊天聊得很愉快嘛，」遊矢走近，戳了戳他的太陽穴，語氣非常欠打，「剛才那個人就是警察嗎？看起來不像呢。」
……我還沒感慨到一半呢，氣氛破壞王！
掰開遊矢的手，遊馬抓住遊矢的呆毛，向上拔。
「那個不過是熟人而已。」
「唉喲？原來你在這裡還有熟人。」
發覺再繼續聊下去不太妙，遊馬下意識把話題引開，「咳咳，你之前為什麼要掛我電話？剛剛要不是警探救了我一命，我真的會不見喔。」
「反正遊星哥有給你電話嘛，一點也不擔心你呦。」
「噗噗，你剛才一定有偷哭。」
「才沒有！遊馬你不要造謠－－」
看著遊矢和遊馬又和平時一樣鬥起嘴來，遊作卻覺得遊馬似乎隱瞞著些什麼。他從沒聽說過遊馬有任何朋友在Gotham。剛剛那個背影……身形只比遊馬高了些，目測大概和遊馬同樣歲數，或者是遊矢。
遊作由上到下掃視了遊馬的衣著，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他討厭疑惑放在心裡的感覺，於是直接了當地問：「剛才發生什麼事情了。」
「沒什麼啊……」
「有三點讓我懷疑，」遊作繼續說，「第一，你在通話的時候有哭腔；第二，你習慣喊我名字，不會無故喊我哥；第三，現在又強顏歡笑。這不尋常。」
遊馬左支右吾，閃爍其詞。遊作為了讓他不要再扯些無意義的話，直接彈了遊馬的額頭。
他嘟著嘴，喊了聲痛，摸著發紅發疼的患處，今天不知道被人攻擊幾次了。其實，讓他們擔心並不是遊馬的本意。但一想到那個變態人形說的話，他就更慌張。他記得遊作有個即使粉身碎骨也要完成的目標，如果讓他知道這瓶能夠「實現夢想」－－
……不行，不能讓遊作拿到這個。
為了保護珍視的家人，許下承諾後他就絕對不會食言。
正想要撒謊，遊作直勾勾地看著遊馬：「你仔細想想騙我的後果。」
後路瞬間坍方。
遊作為什麼跟遊星哥一樣會讀心啊！遊馬在內心大喊。
遊矢馬上站到遊作的一方，雙手抱胸假裝嚴肅。
和遊作糾纏了許久（加上遊矢一直在幫倒忙），遊馬發現事蹟實在難以繼續掩藏，最後自暴自棄地從口袋裡拿出瓶子，「好啦是這個啦。有、有人一直跟我兜售這瓶水，我沒辦法拒絕，所以路過的警察替我解圍，沒想到把我當成路邊的流浪少年。這樣總行了吧！」
遊作順手接過來後就沒在聽遊馬說話，和先前遊馬所做的調查相似。
透明狀的液體，看起來像水。玻璃瓶子的外觀看起來沒有任何特出之處，他靠近軟木塞輕嗅了幾下，沒有任何逸漏的怪味，應該塞得很實。擺弄了一番，基於遊作對於化學知識的研究並不深，他判斷這需要更精良的設備才能做更詳盡分析。
「這是什麼？誰給你的？你有打開過嗎？」
遊馬把瓶子從遊作手上奪了回來，緊緊護在手心中，「沒有，誰知道有沒有毒。」
「沒想到你還挺有常識的。」
「我怎麼覺得遊作對我，嘴巴越來越壞了？」
「是你想多了。」遊作認真地覺得自己並沒有對誰特別偏頗，「對了，你為什麼沒有把這個東西交給警察？」
遊馬噎了一聲，「反、反正只是水吧，我覺得他可能也不怎麼想要。」他無法從遊作的表情中讀到任何一絲信息，他只希望遊作別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快走吧，我不想待在這裡了。」將瓶子收進口袋里拉緊拉鏈後，他推著另外兩個人的背，往前走。
「總之，你沒事就好。別再脫隊了。」
遊作最後這麼說。
◆ ◇ ◆
遊作將滑板的上限速度解除，顧不得引起其他人注意，幾乎是以全速帶著遊矢、遊馬橫越整個Burnley，才到他位於新城的公寓。時值下午四點，因為遊馬的突發事件，他們多折騰了一倍的時間才抵達。
熱狗店面關得死緊，草薙在樓上休息，儲備體力為晚上的營業做準備。
遊作帶著兩人走上那不甚大的公寓二樓客廳，他才想起來，自己忘記跟另外兩個人說草綠色的牆壁剛粉刷完一週，殘留了些甲醛的氣味還未散去，衝進鼻腔裡非常難受。
草薙人在三樓主臥房，因為隔音不夠良好，所以遊作回來時震動的腳步聲早早將他喚醒。草薙頭髮亂糟糟得還沒處理便走出房門，看著他們三個舉手打了招呼。
「歡迎回來，你們好啊，怎麼突然帶他們過來。」
遊作讓遊馬、遊矢任意行動，走進自己的房間，扛起一個裝滿厚重教科書的後背包，「他們想要出來逛逛，所以我帶他們繞了一段路。」
「可是你現在又要出門？」
「對。麻煩草薙さん照顧他們了。我要去大學圖書館一趟，上次借的書快逾期，不得不還。」
明明可以不用挑現在去，是不太會和他們兩個相處嗎？草薙心想。他倚在門板上看著遊作，沒有任何勸阻。
「晚餐要回來這邊吃嗎？」
「不用等我，幫我留著就好。」遊作說。
他拿好必需品後走下樓，提點他們不准隨便離開家，大門的監視器可是有在好好運轉的。得到的是另外兩人：「是是－－我們知道了。」的散漫回應。
所以遊作的離開並沒有任何異狀，他的言行舉止都合乎正常，導致草薙、遊馬、遊矢一點也沒有任何警覺。
到了開店時間的晚上六點，草薙走下樓放出臨時休息的告示牌，回到客廳陪其他兩個人看電視。他們叫了外賣，熱騰騰的中華料理炒飯和拉麵，以及吃起來一點也不道地的壽司。草薙知道遊作沒有什麼喜好，於是隨便幫他留了一些。
動畫播畢，時間移動到晚間八點半，爆炸前三十分鐘。
遊馬才想起了重要的事情，搜了搜脫下來的外套口袋，他才驚覺到事情有那麼些不對勁。
「欸？小瓶子呢？不見了！」
遊矢坐在沙發上吃著零食，「你是說拿給遊作看的那個嗎？怎麼了嗎？」他隨意問，眼睛不離脫口秀哈哈大笑。草薙早在七點左右便回房繼續休息，所以客廳裡只剩下自己和遊馬。
遊馬眼神透露出絕望，抓著他的肩膀逼他們對視。「那東西很恐怖的！」說得彷彿那是小型炸彈。
他開始翻找其他口袋，存有那麼一點希望，希望是自己放到別的地方去。遊矢最初還打算開個玩笑，但是觸及到遊馬的浮躁和臉上的表情，他不自覺收斂起輕浮的語氣，放下零食袋。
「……遊馬，那不是什麼普通的水吧？你從誰身上拿了什麼回來？」
遊馬猶疑了許久，才說：「聽說是什麼『實現夢想的靈藥』。我原本想要交給遊里檢查的，怎麼會不見……我明明好好放在拉鍊的口袋裡面啊……」
「遊馬你在說什麼？難道你下午跟我們說得都是假的嗎？」
遊馬好好統整了一切故事，從頭到尾，一點謊言都沒有，聽得遊矢不禁抓亂頭髮。
是遊作。遊矢拳頭抵在嘴前，喃喃自語。
「你說什麼？」
「我不應該教他魔術的……從觀眾面前順走他們口袋裡的東西是最基本的技巧，何況是從拉鍊口袋裡……」他懊惱地四處亂走，完全陷入混亂之中。
他們討論到一半，脫口秀節目中間突然插播新聞－－晚間九點。羅賓斯鎮傳出巨型爆炸。
忽然間，他們失去了言語。
遊矢與遊馬的手機同時響了起來。
是遊星哥與十代さん。他們面面相覷。
－－－ＴＢＣ－－－
小小碎碎念：
友人：總共寫多少了？五萬多啦！是十萬字的一半囉，加油！
我：你這說風涼話的傢伙……（怒送一拳
終於！終於全部人都捲進謎團中了 (›´ω`‹ )
遊作、遊星專場應該就是第二章結束的小節了 ᕦ(ò_óˇ)ᕤ
這個段落好一個禮拜前就已經想好了，但是梗沒有鋪完就寫不出來。之前在貼二章之一時，有人有寫一個很長的評論，但是最後刪掉了，我想這一小節應該可以解答疑惑。雖然謎團只會越滾越大。
一樣，有感想有問題，隨時可以在評論留言，我會好好回應的 (ゝ∀･)b
感謝諸君的愛心與小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