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GO】〈塵歸塵，土歸土〉二章之二【六代同堂】
Attention：
※ Gotham AU（點連結可看設定）
※ 二章之一 後篇傳送門
※ 清水向，隱CP（怕雷可以不要點進來）
※ 我不擁有他們，他們屬於他們自己
※ 城市名、地標名皆以英文稱呼，不在意的話也可以省略啦
※ 群像劇，主視角放在遊作上，但儘量做到不偏袒任何人的立場
※ OOC警告防雷！
以上警告都ＯＫ？
Ladies and gentlemen, it's ShowTime！｡:.ﾟヽ(*´∀`)ﾉﾟ.:｡
◆ ◇ ◆
透明電梯懸吊在軌道中，正以時速四十公里的高速向上爬升，引起耳鳴陣陣。瑪娜站在電梯口擋住按鈕的一側，暗中觀察著自己，過於生疏的藏匿技術讓他清楚知道，在她合身的套裝外套下還藏著兩把手槍。
可能是克拉克43，可能是Bersa BPCC.380 ACP，可能皆非，他無法斷定，被亞圖姆送去國外受訓時沒有學到太多。
穿著畢挺正式的三件式西裝，遊星開始覺得脖子上的領帶繫得似乎有點緊。
訂製西服什麼時候不合身了？他思考。從GCPD辭職後他便持之以恆地鍛鍊身體，以防萬一；西裝還是自己請辭的那天，亞圖姆送給他的。還是說，這是心理因素？
遊星望向電梯外，將Gotham的夜景盡收眼底。
這台史芬克斯企業中特殊員工才能使用的電梯，為了掩人耳目採用經防彈強化後的單面玻璃，軍用材質，就他所知，主要使用在監獄。在這裡，卻囚禁著Gotham鮮為人知的黑暗面。
他與現實之間相距不到一釐米，或著，他所在之處才是現實。
這病懨懨的都市散發著一股熱病似歇斯底里的光華，鋼鐵與玻璃從至高處由上往下貫通這顆腐爛的大蘋果，戳穿包裹著天鵝絨的果皮，露出朽爛柔軟的內裡。還未卸去夜之女王的殘妝，便不斷在上層塗抹，簡直看不出由塗鴉、油漆、舊海報掩蓋在底下的黑斑粉刺。投機取巧的商人不斷挖取她的腸子、掏空每一寸血管，惡毒勤奮地一如淋菌。
淫逸、壓迫、腐壞……Gotham就像醃泡在餿腐糖漿裡的萊姆蛋糕，任由肥糯蛆蟲般的四大黑幫不斷在此蠶食鯨吞，猖獗地橫行而過。
正因為如此，還未看到這座城市重獲新生的模樣前，他不能離開。這是遊星對他逝去的父親發下的誓言，也是對故鄉的留戀、對他曾經的夥伴們最重要的任務。
「不動 遊星先生，會議室請往這邊走。」瑪娜的聲音喚回他不停流動的思維。
電梯門打開，他毫無留念地從Gotham一如深淵星空般的夜景移開視線，瑪娜向自己微微躬身，領著他往史芬克斯企業大樓最隱蔽的角落。
史芬克斯企業大樓高達四百公尺，做為第一顯眼的地標，大樓外觀中規中矩卻無任何特色，然其真正精緻巧妙的構造在大樓內部。
從六十八樓轉乘電梯後，在七十八樓到八十二樓之間竟構築了不被察覺的寬敞空間，擁有先進的防護措施以保護安全，外層足以抵禦核彈爆炸後所產生的核輻射及衝擊波。主要用以存放兩架直屬於亞圖姆使用的V-22 Osprey直升機、史芬克斯母公司獨立發電機、獨立網路機房。
除此之外，也是四大黑幫召開「會議」的場所。
瑪娜帶著他到會議室門口前便自行離去，回到她最初的工作岡位。遊星推開雕琢精細的大門，會議現場空曠如一，亞圖姆就站在正中央，聽聞聲音便回過身向他揮手打了招呼。
「遊作呢？Aibo很擔心他。」
遊星走至他面前，「十代さん有聯絡到他的話會通知我們。遊作很成熟，不會選擇讓我們擔心。」
或許就是因為太過懂事，所以他才會犯了教育最大失誤－－對成熟的孩子不留心。
亞圖姆看著懊悔的遊星，「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拍著他的肩膀，語氣毅然。「倒是我這邊可要麻煩你了。抱歉了，遊星。」
不曾低聲下氣的王者，低頭請求協助－－亞圖姆當年拯救遊矢的任務時，也對他說過同一句話。每當他扯出夾雜孤絕的笑容時，遊星總覺得亞圖姆看起來不像統領一整家公司的領袖，更倒像是身負重擔而疲倦不已的長兄。
遊星向後退了一步，單膝下跪，托起亞圖姆的左手，親吻戴在食指的白銀戒指。
「這是出於我的自願。你將我們視為親人，我們也會以同樣的心態回報你。」遊星抬頭，誠摯地看著他的臉。
亞圖姆冰冷肅穆的神情逐漸化開。
「謝謝你，遊星。」
亞圖姆示意遊星打開顯示裝置與立體成像系統，會議即將於十分鐘後開始。
於是燈光一盞一盞熄滅，整個空間僅餘純然如墨般的黑。遊星戴上手套，銀藍色的光紋再度顯現，雙手在面前如合唱指揮家吸引目光般左右緩慢轉動，周邊逐漸亮起了黯淡的圓形格狀網絡，微微閃動著群青藍。
他漸漸垂下手在身側，下一秒，張開雙翅般倏然抬升。從四面八方飛奔而出的像素顆粒不斷疊加構築，最終形成了人類的曲線，卻抹消樣貌與衣著，以純粹的體態出現在兩人面前。
亞圖姆張握著左手，眼前的人影同時反應。遊星退到亞圖姆身後，展開了鍵盤與紀錄器，作為旁觀者默不作聲。
統領全Gotham最繁華四個地區－－金融區、市教區、鑽石區、時尚區與阿卡漢的「Nameless Pharaoh」；掌握Gotham City周邊出口海港、三角岬與前海軍工廠Tricorner Yords的「七皇」；駐紮於罪惡巷、Burnley與上東城的「Darkness」；佔據唐人街、上西城司法大樓、Amusement Mile等娛樂場所的「赤馬」。
以亞圖姆為首，總計四人，架空Gotham權能的四位黑幫教父共同出現在面前。
「晚上好，法老王。」說話的人形左手按在胸前，向亞圖姆欠身致意。它的聲音經過變造，聽不出年齡與性別。
「晚上好，納修。羅賓斯鎮爆炸的情況肯定讓你措手不及，我在此致上最高歉意。」
人形搖搖頭，「最近太過平靜，才會讓我忘記Gotham的危險程度不下抱著炸彈睡覺。」語氣似乎帶著對部下的不成材，而感到心痛，「其他人還沒到場嗎？」
「對『七皇』失約不是我的習慣。」第三位人形動了起來，「晚上好，許久不見了兩位。」
「你有些遲了，『赤馬』。」
「您言重了，法老王。『Darkness'也還沒到，不是嗎？」
最後一位人形冷哼一聲。
四人到齊，會議就此展開。
這是遊星第三次參與會議，他難以抗拒滋漫在心底的驚乍，心跳加速、冷汗直流。他們說的每一句無心之言，都牽動著Gotham City發展的方向。若是觸怒到其中一人，腥風血雨也不足以形容其後果。
「總之，寒暄客套也該結束了。」納修坐在虛空中，語氣轉為嚴厲，「我召開會議只想問你們一個問題：『是誰？』。」
問句中沒有詳細說明，因此更難回答。
亞圖姆打破這難以言喻的緘默，搖搖食指，「這可不是簡單的問題，納修。別讓我覺得你是在懷疑我們，勢力劃分這件事，早在五年半前就結束了。」
「那是你，可不是我們，法老王。」
亞圖姆瞇起眼，危險的氣質從他腳底竄升，「你想表達什麼，『Darkness'？」與另外一位教父之間似乎綻出短兵交接的火光。
Darkness再度沉默。
「你有任何懷疑我們的證據嗎，納修。還是，需要我們為你簽訂契約書？」赤馬犀利的回問，維持他一貫的風格。
「你說得沒有錯。」納修讚許似地點頭。
他伸出手指觸碰空氣，以手指為中心凝結出一張虛擬的牛皮紙，飄落在其餘三人手中。
亞圖姆掃了一眼，這是具有法律效力的文書，也符合他們四人共同制定的地下規則。上頭並無其他要求，只問是否願意發誓自己，以及所屬於自己的所有家族，從未制定、發起、參與、提供協力於這件罪行。
選項在牛皮紙的最下方，極為簡單的二分法。
【是】【否】
亞圖姆毫不猶豫地按下左邊選項，牛皮紙便驟然消失。其餘兩人也做了相同的舉止，但真正知曉是否有參與的人，只有納修一人。
望了一眼收回的文書，「我知道了，謝謝三位，『七皇』會相信你們做出的選擇。」屬於納修的人形消散成一般位元，正如他召開會議般突兀地消逝。
「赤馬」與「Darkness」的人形不再動作，亞圖姆厭厭地呼出一口氣。
「一群狐狸。」他說。
會議結束，燈光重新回到空間內。
遊星摘下手套，看著亞圖姆，不知怎麼地感覺一陣違和。
他一直認為自己和亞圖姆相識已經很久了，其實不然。自警校畢業三年，該說是幸運還是悲劇，他還是菜鳥的第一年就遇上史芬克斯企業CEO亞圖姆。
同一天，得知對方是Gotham四大黑幫首領之一的－－Nameless Pharaoh。
那是被封存在MCU機密資料櫃裡Gotham少見的重大刑案，沒有網路資料，只有塗上滿滿黑線的書面報告，佔據了所有的空間。當年遊星還不是MCU的成員，卻被臨時編派到人手短缺的現場調查小組中。因為，當初不顧一切在GCPD內張貼失蹤人口榊 遊矢的人，正是他自己。
明明是Metropolis的市民，不可能無故出現在Gotham。遊星飽受責難，卻沒有退縮。
著急的遊矢朋友－－九十九 遊馬是他還在警校實習時，因為衣著打扮看起來實在不像是Gotham市民，於是在路邊撿回GCPD的男孩。
遊星騎著警車回到GCPD的第一件事，就是進入警局系統，循著遊馬的姓氏找到了他的親屬。卻發現時任星球日報特派Gotham記者九十九 一馬，早已名列失蹤人口長達六年。再過一年，民法上甚至可以宣告死亡。然而，他的家族沒有任何人願意如此下定論。
遊星熄下螢幕，遲疑地轉頭看向坐在訪客椅上的遊馬，不知該從何說起。帶他回來的路程裡，遊馬向自己坦白出現在Gotham的原因，是為了找到父親失蹤的真相。
他在責任與同情之間掙紮了許久，最後，遊星決定讓遊馬約定好只要來到Gotham，就只能住在自己家、千萬不能亂跑，而且一定要通知家人。
所以當遊馬打電話給他，有關自己的朋友失蹤時，遊星才會如此堅定的行動。
當他追查到所有線索全都來自阿卡漢精神病院後，GCPD內部呈現極端分裂狀態。一派屬於息事寧人，另一派則是由遊星自己、傑克．阿特拉斯、克羅．霍根和鬼柳 京介組成的特別調查小隊。不願意在黑泥裡滿身打滾，與阿卡漢精神病院扯上關係的派別，佔了整個GCPD將近百分之八十的人員。
比起一無所知的遊星，他們經歷過更早之前阿卡漢地區猶如戰爭廢墟的慘狀。由四大黑幫之一所掀起的戰火，改動了全Gotham檯面下資源分佈、軍火買賣、黑市聚集等等的領土疆域，GCPD也是受波及的一塊。
正當遊星陷入彈盡援絕的窘境時，史芬克斯企業的CEO私下來找他。他僅僅帶著和自己年紀相仿、棕色頭髮的青年護衛來到他和其他三人共同居住的家，提供資源與協助條件。亞圖姆需要檯面上的力量，才能順利進入阿卡漢；遊星需要檯面下的資源，才能將遊矢從阿卡漢裡帶出。
他們不違背目的達成共識－－遊星組織的特別小隊必須安插亞圖姆的人力，偽裝成MCU；彈藥、武器則由亞圖姆提供。
亞圖姆對GCPD施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成效。
遊星腦中一閃而過的靈感促使他開口：「其實你早就猜到幕後主使者是誰了對吧？其實根本沒有必要和『七皇』斡旋。」他橫眉豎目，「難道這次看上的目標變成遊作嗎？」
亞圖姆露出稱許的神情。
遊星不愧是家族中數一數二反應靈敏的人。
「目前掌握的資料不足以下定論，不過納修跟我想到的答案一樣。但他想要確認『Darkness'的動態，所以我們才會合作。『赤馬』是有名的中立，他既然不干涉我們，就別招惹到他。」亞圖姆擦過遊星的身邊，往會議室出口前進，「這還只是第一步，對現在的情況而言，守株待兔或許更好些。」
「亞圖姆……」
「我說過，對於來犯的敵人絕不寬容。尤其是那些膽敢對我家人動手動腳的垃圾－－」亞圖姆停下腳步，敞開的大門透出光線，使他逆著光看著遊星，「－－『雖遠必誅』。」
只有一個字－－打，浴血奮戰直到最後一刻。
即使戰敗也絕不投降。
「瞭解。」遊星閉上眼，露出為數不多的笑容。
這也是為什麼遊星心甘情願離開GCPD，即使觸犯法律也要替亞圖姆剷除敵人的原因。
說到底，他從來沒有承認過自己是全然正派的角色。
他可是徹頭徹尾在Gotham City中成長的人。
－－－ＴＢＣ－－－
小小碎碎念：
值得紀念的第100篇發文！｡:.ﾟヽ(*´∀`)ﾉﾟ.:｡ （其實摻了水
其實這章應該要跟上一節合再一起看啦 (›´ω`‹ ) 真是抱歉。
只不過這樣光是一個過渡小節就八千字了，實在有點多……為了王様，我又拆開來發。
下一節是遊星跟遊作的專場了……吧？
藏不住我心中滿溢的中二。
一樣，有感想有問題，隨時可以在評論留言，我會好好回應的 (ゝ∀･)b
感謝諸君的愛心與小手 (´///☁///`)
*參考自GothamCity的地圖，全英文注意。
